第十一集 九韶遺譜
百韜略城壽典廣場——
略城壽典,熱鬧喧騰,忽聞破風詩號,震撼在場眾人。
南風不競:馳來北馬多驕氣,歌到南風盡死聲。
狂傲的詩號,伴隨雄步邁入,南風不競無畏血仇,直驅而來。
劍子仙跡:南風不競?
同一時間,略樓上赫見一條冷冽身影。
千葉:(心忖)嗯,好濃的殺氣。
劫隨:大膽元凶,膽敢擾亂大典,喝∼(四名祧師包圍南風不競)
鬼谷藏龍:慢,你就是南風不競?
南風不競:沒錯,行不改名,你就是略城之主鬼谷藏龍?
鬼谷藏龍:沒錯,坐不改姓,你了解你現在身陷何地嗎?
南風不競:吾明白,死地。
鬼谷藏龍:那在吾面前,你還能置之死地而後生嗎?
南風不競:哈哈哈,一旦吾未倒下,何處是吾死地?吾來之,無畏。
鬼谷藏龍:好個無畏。刑劍罪己之仇,你已錯失了贖罪的期限,今日赴死而來,南風不競,你好自恃之勇氣。
劫隨:吾代刑劍制裁元凶!
業途靈:大仔,你看,打起來了。
秦假仙:別吵,安靜看戲就好。
劍子仙跡:且慢。南風不競前來,未必是為挑釁,何不讓他先講完,要殺再殺。
鬼谷藏龍:好,有何遺志,儘管言明。
南風不競:拼生豁死,吾司空見慣,但在吾一生,有一種勇氣,吾卻未曾擁有過,一種、比死更使吾畏懼的勇氣。
鬼谷藏龍:喔,那是?
南風不競:認錯。
一句認錯,單膝跪落,抵地有聲,四座愕然。
鬼谷藏龍:你……
南風不競:這句錯,是給亡逝的靈魂,更是給我自己。
鬼谷藏龍:想不到你的態度,會是這等丕變。
南風不競:因為吾終於能面對、錯。
鬼谷藏龍:哈哈哈哈,南風不競,原本吾以為你不過是一名狂徒,想不到你會有此舉。
一頁書:狂者犯錯,無須勇氣,但要狂者認錯,則須無比的勇氣。你不只是狂人了。
惜夫人:這一跪很沉重,也很貴重,吾、扶你。(走上前)
列鴻缺:城主,就這樣原諒他嗎?
鬼谷藏龍:他已經將他生命最重要之物獻出,咱們還能追討什麼?起來吧,南風不競。
惜夫人:感謝兩字,城主希望你放在心中,用於天下。
南風不競:哈哈哈……馳來北馬多驕氣,歌到南風盡死聲。(離開)
劍子仙跡:同樣的詩號,不同的心境,城主與夫人之寬恕,給了他一次的機會。
惜夫人:這個機會,是南風不競給他自己的。
南風不競離開後,牌樓上已不見嘯日猋身影。(轉鏡頭)
百韜略城牌樓——
小鬼頭:奇怪,大鬼頭哥哥怎會還沒回來,難道他真的忘記了?
(楓岫現身步入,撒手慈悲隨後跟上)
撒手慈悲:嗯,進入。
小鬼頭:哎唷,這兩個是哪一號人物,怎會這麼晚才來?(赤子心與失路英雄至)
哇,大鬼頭哥哥,你真的回來了。
赤子心:小鬼頭,你在等我?
小鬼頭:是啊,你的頭髮和你的白甲?
赤子心:放心,我有準備,失路仔,咱們走。
百韜略城壽典廣場——
惜夫人:城主,發出去的邀請函,除了渡翛年,好像還有一個人並未出席。
鬼谷藏龍:喔,那個人是?
楓岫主人:是吾。
笑看嫣紅染半山,逐風萬里白雲間,逍遙此身不為客,天地三才任平凡。
拂櫻齋主:楓岫,你來得好遲。
楓岫主人:在此,先向城主與夫人致歉。姍姍來遲,純因略城非常之日,楓岫當為城主致上非常之禮,故時有耽擱。
鬼谷藏龍:哦∼非常之禮?
楓岫主人:就是此物,四魌界不世聖主——雅狄王之遺書。
楓岫一言,引動眾人一陣納悶,頓時氣氛詭譎。
一頁書:雅狄王?
拂櫻齋主:楓岫,你的玩笑未免開得太大,雅狄王殞世已久,哪來什麼遺書?
楓岫主人:是不是,待城主點頭收下,開信一驗,自可大白於眾人。此封遺書內容記載雅狄王生前往事,無論恩、或仇,可說是斑斑血淚,彌足珍貴。除此之外,天下無二,四魌界人人欲得,不日將牽動未來的中原與四魌界之情勢,不知城主是不是敢收?
鬼谷藏龍:鬼谷藏龍從來不問敢不敢,只論肯不肯。你認為誰人會是略城之威脅,火宅佛獄嗎?
拂櫻齋主:哈,拂櫻不隨楓岫信口起舞。
惜夫人:城主,楓岫肯割愛,略城焉有推辭之理?再說,略城一向不生事亦不畏事,若真招來懷璧之罪,那亦是對方之過,略城師出有名,滅之無怨。
楓岫主人:夫人意思是?
鬼谷藏龍:收!
楓岫主人:城主果然膽識非凡,楓岫真為此信找到最好的主人。
拂櫻齋主:既然城主允諾,楓岫你亦該開封印證真偽。
楓岫主人:吾正有此意,眾人明察。(作勢開封)
鬼谷藏龍:慢,此封遺書既屬略城所有,拆、或不拆,由吾作主吧,楓岫但請致上便可。(聞言,拂櫻驚愕)
楓岫主人:當然。
(呈上遺書,一旁佛獄獄將見狀,欲上前搶奪,被拂櫻阻止)
拂櫻齋主:忍住。
楓岫主人:賀意已達,容楓岫先行告退。
鬼谷藏龍:請。
玉權臣:夫人,擎海潮前輩已入後院。
惜夫人:嗯。
鬼谷藏龍:妳去吧。(轉鏡頭)
百韜略城壽典廣場——
小鬼頭:少主上階。
劫隨:少主回來。
鬼谷藏龍:(心思)你終於回來了。
(只見赤子心換過衣裳、捧著壽禮來到)
秦假仙:啥,原來這個紫毛的,就是咱們要找的略城少主。
鬼谷藏龍:你的頭髮……
赤子心:老爹。
鬼谷藏龍:嗯?
赤子心:啊,城主,緊張的時候都過了,現在放輕鬆、放輕鬆。
鬼谷藏龍:輕鬆什麼,身為略城少主,擅自離城,更更換裝束,罪加一等。(赤子心上前耳語)
赤子心:老爹,現在我給你面子,你給我好過,咱們父子各退一步,如何?
鬼谷藏龍:咳,罪加一等,你可知錯?
赤子心:錯了、錯了,孩兒錯了,願受城主論處。
鬼谷藏龍:今天是略城大慶,此罪延後再論,你雙手所捧何物?
赤子心:此次孩兒離城,實因謹記今日大慶,欲尋訪天下至寶,以彰吾城華慶。經吾累月尋訪,終於尋得一物,必是城主所愛。
(一名霓羽族遺民悄然來到)
鬼谷藏龍:喔,難得你有此自信,究竟何物?
赤子心:就是這項。
鬼谷藏龍:那是?吾的……
赤子心:九韶遺譜!
驀地一掀,瞬間眾人眼前一陣掩目白光,隨之,一陣曠世天樂,如高手流水傾瀉,似陽春白雪昇華。同一時間,遠在千里之外的萬妖爐,好似感應天音之力,而漩流能量更加釋放;另一邊,貪邪扶木同有所感,卻是根藤萎縮,不得延伸而退。
白光掩退,遺譜闔上,卻見一頁書揪住一人之手。
霓羽族遺民:一頁書、你……
一頁書:大膽狂賊,竟在城主之前妄起盜心,該死!
語落,將人拋至空中,遺民當場爆體而亡,血染壽字。
霓羽族遺民:啊!
屍體身上掉落一支金色羽毛。
燕聲遲:壽字染血!
古顏色:一頁書,你對略城不敬!
梵天突來之舉,引動壽禮場面失控,衝突將起。
秦假仙:哇哇哇,怎會把事情搞成這樣?
業途靈:仙仔啊……
鬼谷藏龍:住手。請諸位暫息雷霆,大師之舉,原出自道義之心,吾絲毫未感不悅,何妨將此意外,當成壽禮的一段花絮,染紅是喜氣,何必怪罪於大師?
劍子仙跡:城主……
鬼谷藏龍:很抱歉,這段花絮影響諸位的心情,壽禮到此為止,若無要事,煩請諸位撥駕至呼堯闕,聊備酒宴以饗。
燕聲遲:既然壽禮已畢,那吾也要回立地兵林,請。
古顏色:請。
(千葉也隨後離去)
佛獄獄將一:凱旋侯……
拂櫻齋主:稍後再議,我們走吧。(也離去)
劍子仙跡:城主,很抱歉,壞了大慶之禮。
鬼谷藏龍:不必掛意,先帶大師回去休息吧。
劍子仙跡:他日劍子再來。(一頁書、劍子、兩口組、志滿天離去)
赤子心:老爹我……
鬼谷藏龍:你先進去後院見過你母親,劫隨、列鴻缺,你們知曉該怎麼做。
列鴻缺:是。
赤子心:唉,失路仔,咱們走吧。
(隨著眾人散去,鬼谷藏龍撿起金色羽毛)
鬼谷藏龍:霓羽族,唉。
***
雲渡山——
離開略城的一頁書與劍子仙跡,方回雲渡山上,腳步踏入,忽見——
一頁書:這是、嗯?
是你,佛劍分說。呃……(梵天頭上舍利漸起變化)
法陣起、法咒開,佛劍分說摧動佛門至高淨魔大法,要探一頁書體內異狀。